我不住院。景彥庭直接道,有那個時間,我還不如多陪陪我女兒。
景厘緩緩搖了搖頭,說:爸爸,他跟別人公子少爺不一樣,他爸爸媽媽也都很平易近人,你不用擔(dān)心的。
他看著景厘,嘴唇動了動,有些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:
景厘輕輕吸了吸鼻子,轉(zhuǎn)頭跟霍祁然對視了一眼。
她話說到中途,景彥庭就又一次紅了眼眶,等到她的話說完,景彥庭控制不住地倒退兩步,無力跌坐在靠墻的那一張長凳上,雙手緊緊抱住額頭,口中依然喃喃重復(fù):不該你不該
爸爸!景厘又輕輕喊了他一聲,我們才剛剛開始,還遠(yuǎn)沒有走到那一步呢,你先不要擔(dān)心這些呀
景厘也不強(qiáng)求,又道:你指甲也有點長了,我這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一剪吧?
情!你養(yǎng)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這種決定,會讓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來好像是為了她好,好像是因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遠(yuǎn)她,可事實上呢?事實上,你才是那個讓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會是因為你——
吳若清,已經(jīng)退休的腫瘤科大國手,號稱全國第一刀,真真正正的翹楚人物。
痛哭之后,平復(fù)下來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繼續(xù)給景彥庭剪沒有剪完的指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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