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琴看到她的面色,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嘆了口氣道,采萱,別太擔憂了,經歷這一遭我算是看明白了,這個世上,誰都靠不住,我們自己且好好活著吧。盡力就好了。
張采萱帶著驕陽回家,一路上這個孩子都欲言又止,進院子時到底忍不住了,娘,爹是不是出事了?他為什么不回來?
驕陽正在院子里翻曬藥材,以前學字的時候這些都是婉生的活計,現在都是驕陽的活兒了。這些也都是學醫(yī)術必須要學的,藥材怎么曬,曬到什么程度,包括怎么炮制,還有怎么磨粉,都得學,以后大點還要和老大夫一起上山采藥。說起來驕陽自從正式拜師之后,每日基本上都在這邊過的。
秦肅凜搖頭,并沒有,一開始有官員來問過我們,但我們和譚公子的關系簡單,就是得了些他的恩惠,然后就沒了,問也問不出,我們村的人都去剿過匪,好歹算是立了些功的。對了,我們這一次,聽說就是去討伐譚公子的。
也就是說,很可能那些人還沒回來,或者是回來了她這邊睡著了沒聽到動靜。
村里因為這事吵了好多天,張采萱倒是不經常過去,去了也得不到個結果,還不如老實擱家?guī)Ш⒆幽亍?/p>
張采萱和錦娘還有后來到的抱琴站在一起,并不出言,只沉默聽著。她們三人方才已經悄悄商議過糧食還是要出,別人出多少她們出多少,她們三人仔細論起來,哪家也不缺這些糧食,還是找人要緊。
貨郎先是茫然,然后老實道,現在這世道,路上哪里還有人?反正你們這條路上,我們是一個人沒看到。又揚起笑容,附近的貨郎就是我們兄弟了,都不容易,世道艱難混亂,我們來一趟不容易,這銀子也掙得艱難。說是從血盆子里撈錢也不為過但這不是沒辦法嘛,我們拼了命,你們也方便了,大家都得利,是不是?大叔,您是村長嗎?要不要叫他們過來看看,別的不要,難道鹽還能不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