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采萱的眼淚不知何時早已落了下來,抬起頭看他的臉卻發(fā)現(xiàn)眼前一片模糊,怎么都看不清,忙抬手去擦,你是不是現(xiàn)在就要走?
吳氏話里話外就跟他們回不來似的,好多人都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(jié)果,忍不住露出些不贊同的神色來。還有那潑辣的婦人直接道,話不是這么說,你們家男丁多,合該出人,再說了,昨天去的人好多都是貪那幾十斤糧食,要是我家有合適的人,我家也去。
抱琴滿臉的失落都遮掩不住,回吧,還能怎么辦呢?
這么想著,也不再問了,再逼他們也不會得另外的結(jié)果。轉(zhuǎn)身往村里去,沒走多遠(yuǎn),就看到何氏急匆匆跑過來,看到張采萱,頓住腳步,問道,采萱,可得了消息?
這些話聲音不小,有些還是貨郎刻意揚(yáng)高了聲音的,張采萱和抱琴這邊聽的真切。
不止如此,最近外頭天氣好,野草長勢不錯,他抽空還去割草回來喂。家中的馬本來是陳滿樹打理的,包括割草,現(xiàn)在有進(jìn)文接手,他那邊也樂得輕松。
張采萱沒想到他一個孩子還能懂得這么多,或者說沒想到他忙碌了一天之后,還能暗地里琢磨這些。心里軟乎成一片,驕陽,娘天天在家中,也不知道你爹不回來跟村口的那些官兵有沒有關(guān)系。不過,你爹應(yīng)該是無礙的,我們在家好好等著就行。
如果真得了秦肅凜不好的消息,她可能還真會去,但如今沒消息,她自覺沒必要犯這個險。別秦肅凜那邊沒事 她這邊再累出病來。說起來她生孩子也才兩個月,身子其實都還沒調(diào)養(yǎng)過來。
張采萱沒說話。涂良他們個把月才回來一次,那幾個月大點的孩子也根本不認(rèn)識爹啊。對于幾個月大的孩子來說,一個月回來一次和半年回來一次根本沒差別。抱琴說這話,很明顯就是她自己想涂良了。
她這邊遲疑,驕陽已經(jīng)道,娘,爹不回來是不是跟那天搜屋子的那些官兵有關(guān)系?對了,他們現(xiàn)在還在村口不肯離開,是不是就是在等爹回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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